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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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臥室沒有開燈,從門縫過廊透進來的光線隱隱照出男人幾分模糊的五官面容。

男人力氣實在大得很,恨不得把紀玉霖揉進骨血。

熟悉的冷杉香包裹著紀玉霖,他使自己的放松地倚進裴忍火/熱的身軀。

腰間的大掌換了個方向,紀玉霖面對男人被托抱起來抵在墻面。

他不得不伸出手環至裴忍的後頸,修長細膩的手指溫柔地撫過對方的皮膚,像安.慰一頭沈默的野/獸。

分開三個多月,想念幾乎把兩人的身體和理智燃燒殆盡。

紀玉霖手心清晰感受著男人的肌肉僵硬而緊繃地顫抖,完全處在克制至極限瀕臨失控的階段。

飲過水的唇滋潤柔軟,他輕嘆,仿佛一條遠古時期的美/人/蛇。

擡腿,輕松柔軟地盤著。

九年來紀玉霖的瑜伽可沒白練,所學成果助長了他在這方面的一些主動權。

高大挺拔的身軀如同一座堅固的壁壘,把紀玉霖擠在墻和他之間,使得紀玉霖有點透不過氣來。

他身一扭,想催促裴忍換個地方。

這一動卻讓彼此貼得更近,裴忍熾熱高漲,紀玉霖被他抵得呼吸漸漸混亂。

裴忍還是叫他“霖霖”,薄唇的高溫燙得紀玉霖耳朵很熱。

他的左耳被裴忍一下一下輕吻,噴落在頸根的氣息卻粗沈。

屬於alpha的信息素從溫柔變得濃郁熱烈,紀玉霖耳垂一痛,濕潤精巧的下頜擡起,承受著男人熾熱薄唇的覆蓋吞沒。

至於他那一點勉強溢出的聲音,只當是給裴忍助興的催化劑了。

大衣的牛角扣不知不覺全部散開了,保暖柔軟的毛衣在裴忍大掌的摩/挲中不斷推移著位置。

紀玉霖張嘴咬住毛衣衣擺的一角,他的唇被裴忍親得又紅又潤,叼著衣角若有若無地往男人脖子吹著氣。

裴忍臂力一起,把紀玉霖又托高了。

紀玉霖咬起的衣擺停在裴忍眉骨前,男人臉微微一偏,張大嘴壓下。

薄唇熾熱的高溫燙得紀玉霖渾身顫抖,把毛衣叼得更高。

他的手指穿進裴忍的短發裏,不停撫蹭對方的後腦,耳朵,手心觸摸到的全是汗珠。

alpha熱烈地張嘴,冷杉香催人意志沈迷。

紀玉霖仰高了細長的頸,頸邊沁出的汗讓裴忍由下往上慢慢以唇清理,又微微躬身低下頭繼續。

大衣落在裴忍腳邊,紀玉霖繞在裴忍脖子後的胳膊一垂,沾了汗珠的指尖慢慢滑下。

裴忍的身體素質強悍,盡管今年聯盟的冬天來得比往年早和冷,他所穿的衣物依然不多。

紀玉霖一只手隔著並不厚重的衣服,借暗光觀察裴忍失控且隱忍的臉孔。

他笑了笑,唇柔柔沿著那棱角分明的眼眉親吻。

只是嘴唇越溫柔,彈慣了鋼琴的手指就沒有那麽溫柔了。

雖然隔開了布料,紀玉霖再擡手時,故意張開手指讓裴忍自己去看。

裴潤喉結一滾,抱起紀玉霖朝室內走。

他的臉埋在紀玉霖頸邊,失去了束縛,像一只出籠的獸。

臥室黑暗,放大了彼《追求頂級Alpha,從入門到放棄》,牢記網址:m.1.此的感官。

濃郁的信息素氣息混合交纏,帶出一股稠靡。

夜色下紀玉霖只能依稀看出alpha的輪廓,男人擁有原始而強烈的野性,而後紀玉霖的大腦連帶著身體相繼炸開。

裴忍在黑暗裏勾起紀玉霖汗水浸透的胳膊搭在肩膀,讓omega靠著稍微緩一緩。

直到紀玉霖有點緩回來,他嗓子發啞,正準備開口,卻被裴忍徑直抱起。

紀玉霖眼睛幽光閃爍,想努力看清楚面前的男人。

他啞聲說:“我想看到你。”

裴忍“嗯”,低下頭用唇貼在紀玉霖額頭滑挲幾下:“一會兒就能看到。”

主臥間有扇門,推開是另一處和臥室打通相連的空間。

房子空間寬敞,裝修陳設簡約,視野極佳,可以望見成片夜色裏飄落的雪。

這間房子依然沒有開燈,壁爐燃燒,火光照亮紀玉霖和裴忍彼此之間都已經失控的面容。

裴忍把紀玉霖放在壁爐旁那張厚實而柔軟的美人靠上,燃得正旺的火光打了個響,恰好掩蓋裴忍直接沈下的聲音。

紀玉霖恢覆少許平緩的呼吸又亂了,看那爐火扭曲晃動得厲害,渾身灌滿水似的,汗一直流,嗓子啞得不行。

“……溫柔一點。”

裴忍:“嗯。”

可他們分開了三個月,太想懷裏的這個人了,alpha和omega的身體素質本來就懸殊,裴忍就算再怎麽溫柔力道也輕不到哪去。

迷糊混亂間,紀玉霖手心按壓在美人靠墊上的絨毛裏。

忽然,他擡起汗水潤透的臉頰,扭頭朝裴忍斷斷續續地叮囑:“這張美人靠我很喜歡的……”

能不弄臟還是別搞臟了。

悶聲的男人沒有回話,而是撈起紀玉霖走向雪花飄砸的落地窗旁邊。

紀玉霖手心貼窗,額頭順著慣性磕在窗上響起“咚冬”幾聲。

來不及喊出聲,男人寬大的掌心撫罩在他前額,粗糲的指腹先抹去熱汗,時而滑至他嘴角,抵在唇邊牽拉勾扯。

紀玉霖脖子後熱得要命,那塊軟肉重新覆蓋上了齒痕牙印,源源不斷註入的信息素使得他短暫的失去意識,樹莓香已經處在不受控制泛濫溢滿整個房子的狀態。

再清醒時,紀玉霖額頭磕得隱隱發疼,連膝蓋也因為慣性有些痛。

他望見窗前飄了許多雪,濡濕的眼睫低垂,背後那熾熱的身軀依然沒有松開他。

雪越來越大,在窗外簌簌飛灑,而紀玉霖視線裏的玻璃已經沾著許多白。

聯盟今年的第一場大雪,紀玉霖放任自己往後靠。

裴忍緊擁著他,全身肌肉緊繃,驟然停下。

紀玉霖眼睫快速地顫動,

兩個人猶如從水裏撈出。

半晌,裴忍穩了穩劇烈的呼吸,說:“先帶你去浴室。”

紀玉霖沒什麽力氣開口,反正這時候他只管接受裴忍的照顧就好。

等到紀玉霖躺進溫暖的床裏,他靜靜望著門口的方向,很快看到托著食盤的男人進來。

裴忍往紀玉霖背後塞滿兩層靠墊,餵他吃東西。

時間已值後半夜,冬季白晝短,但這時候僅剩下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天就會亮。

裴忍餵一口,紀玉霖吃一口。

紀玉霖半飽,看著裴忍:“你自己吃。”

裴忍對紀玉霖的食量有數,知道他飽了,這才默不出聲地就著剩下的食物吃幹凈。

門外,雪球兒從縫隙艱難地擠進來。臥室暖洋洋的,它跳到自己的窩裏,趴在邊緣看著紀玉霖的方向,沒幾分鐘就睡著了。

紀玉霖目光凝聚在裴忍肩膀前,指尖放在一處疤痕明顯的地方。

結的痂已經脫落剩下一道痕跡,看得出來這是前不久添的。

像這樣的痕跡,不管是中了木倉傷留的,還是被其他武器所傷,九年來在裴忍身上添過一道又一道。

隨著時間的推移,舊的有的淡化了消失,新的依然能看出痕印。

裴忍握緊紀玉霖的手指,按在唇邊一吻:“已經沒事了,別擔心。”

紀玉霖點頭。

他遲疑地問:“是那場營救行動受傷的嗎?”

裴忍望著紀玉霖沒出聲。

他很少會提及自己的傷勢因為什麽而添,怕讓紀玉霖擔心。他惜命,沒有誰比他更愛惜生命,這九年來哪怕一條命在生死之間懸過,裴忍從不會放棄任何求生的本能和意志。

紀玉霖緩緩吐出一口氣:“沒事,只要你回來就好。”

裴忍去年就升上了少將,九年時間,他得到的功勳太多了。而作為黑曼巴特種隊的總指揮、總隊長,裴忍並不需要像從前那樣每一場任務都需要他親自到場。

在三個月前的那場薩比斯塔恐/怖襲擊事件裏,紀玉霖有好多話留著,想等到和裴忍見面了再說。

可一旦真的見到了人,卻又沒有提起。

情欲和柔情浸洗過後的alpha神情沒有特別肅沈森冷,紀玉霖說:“你抱我一會兒。”

裴忍到床上擁著紀玉霖,沈默卻絲毫不吝嗇地將熾熱的唇密集地印在紀玉霖臉頰上。

紀玉霖眼都不眨地望著人,天光蒙蒙亮起。

裴忍走在戰場太久,眼眉的慵懶不知道何年褪去,變得肅沈,冷銳。

他們相處的時間越來越珍貴,更多的時候這個男人會深邃沈著地著看自己,用他的吻,他熾熱的身軀,熱烈而原始的傳遞給自己他的情緒。

紀玉霖貼在裴忍頸邊,喃喃輕語:“總覺得……你好像變了許多。”

裴忍啞聲:“有嗎?”

他才把這三個月分別的思念悉數覆蓋在紀玉霖身上,冷杉香裹著溫柔綿長的樹莓,如滾燙的冷焰熱烈舔噬。

紀玉霖手指滑過男人棱角分明的眉骨,這裏堅硬肅然,對外很冷漠。

他早就從以前那個恣意慵懶的青年,蛻變為一個讓許多人崇拜敬重的強者,更是一種信仰。

天亮了。

裴忍深邃猶如刀刻的五官清晰地倒映在紀玉霖眼瞳裏,他忽然不想浪費言語,只是靜靜地承受對方的擁抱。

裴忍握住紀玉霖的手:“無論過去多少年,我永遠忠誠於愛你,霖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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